第43章 第 4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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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第 43 章
第43章
惠靈郡主駕到, 溫凝菡自然親自迎至門口，老夫人雖然自詡為長輩，但永安伯府式微到在京城已經漸不起半點水花, 她也不敢太拿喬，所以在惠靈郡主跟溫凝菡剛走進二門的時候，老夫人就在花嬤嬤的攙扶下匆匆趕來。
“郡主大駕光臨, 老身有失遠迎, 還請郡主恕罪……”
說著, 老夫人顫巍巍地就要行禮。
惠靈郡主再驕縱, 也不至於讓一個老人家在這時候跪下。雪露自然通慧，一步上前就扶住了老夫人。
“老夫人多禮了，是本郡主來得早，倒是叨擾了。”
老夫人那一蹲都沒蹲實, 雪露輕輕一扶, 人就已經站了起來。
“這次賞花宴郡主能來, 就怕伯府招待不周, 怠慢了郡主。你們年輕人玩，凝菡啊，好好招待郡主，老身就不耽誤你們了。”
老夫人來見惠靈郡主, 也不過是表明一個態度，要真讓她去賞花宴上湊這些年輕人的熱鬧，反而會攪了大家的興致。
這次賞花宴是以溫凝菡的名義舉辦的, 自然請的都是京城中的年輕小姐夫人們。
辭別老夫人，溫凝菡本來想帶著惠靈郡主去花園那邊搭建好的亭子, 卻被惠靈郡主拉住了：“上次來就只是路過，我還沒去你的院子看看, 怎麽，不樂意讓本郡主過去？”
溫凝菡自然知道惠靈郡主是這直來直往的性子，有時候說話確實挺紮人的，但她也確實沒有惡意。
“看，這就帶郡主去看看，只是我那院子確實狹小，郡主去了可別嫌棄。”
惠靈郡主狠狠皺眉，“我看這伯府也不小，怎麽你的院子就狹小了？他們欺負你？”
那架勢，仿佛要是溫凝菡說一句“被欺負”了，立刻就能沖過去給溫凝菡討公道。
同樣匆忙趕來的溫凝雙，一來就聽到這句話，那心瞬間就被拉到了嗓子裏，蹦蹦跳得耳邊一片嗡鳴聲。
溫凝菡則是笑道：“那是我母親的院子，情感自然是不一樣的。郡主應該也知道，我小時候就離開了伯府，但是在離開伯府之前，我和母親就生活在那個院子裏，那著有著不一樣的記憶。”
溫凝雙一聽這話，眼前就是一黑，這還不如不解釋呢！
惠靈郡主的表情更是糾結，自從知道永安伯府的嫡出大小姐回京之後，她就多少聽過一些傳聞。在認識溫凝菡，覺得這是個有意思的姑娘，還先後救了琥兒兩次的人，惠靈郡主就想著多了解她一些，自然也就知道溫凝菡，以及她母親秦溪的故事。
但也只是知道個大概，今天只這幾句話，就發現，秦溪在永安伯府的處境，恐怕比外界預料得還要差。
看到惠靈郡主的面色變化，以及溫凝雙那灰敗的臉色，溫凝菡就笑道：“郡主可別誤會，當初是我母親自己選的這個院子，別看她小，可是溫馨啊。她身邊也不需要太多人照料，只這一個小院子就恰好。”
“我還記得母親當時說過，其實家不再大小，而是要看是和誰在一起。她說在這個世界上，能有我的存在，是她最幸福的事。”
只可惜，這樣的幸福並沒有能陪伴她多少年。
溫凝菡垂眸一笑：“不過我還是覺得，有能力的話，依然可以為自己創造更美好的天地。只是一處院子而已，根本不能說明什麽。”
惠靈郡主也是一怔，繼而笑道：“那是，在條件允許的情況下，讓自己過得更好，總是沒錯的。”
溫凝雙這才走到近前，與惠靈郡主見禮。
“你就是溫凝雙？”
其實並不是第一次見，惠靈郡主卻是第一次正眼看溫凝雙。她倒是好奇，以溫凝雙的身份，溫凝菡是怎麽做到能和溫凝雙和睦相處，甚至看上去還頗為照顧的。
上次郡主府的賞花宴，溫凝菡帶著溫凝雙去了，聽說上次去莊子上，溫凝菡也帶上了溫凝雙。
這二小姐，到底有什麽特殊？
“臣女溫凝雙，見過郡主殿下。”
“嗯。”惠靈郡主點點頭，轉眼看著溫凝菡，“她過來做什麽？”
她也不管溫凝菡對溫凝雙是什麽態度，反正她最是不喜歡府中的庶女，特別是這種跟嫡出大小姐一般大小的庶子庶女。
溫凝菡知道惠靈郡主的心結，自然不可能將溫凝雙帶到郡主面前惹人嫌。
“郡主來了，她自然也該過來見見的，不然就是伯府的失禮了。而且這些日子她也幫忙籌辦賞花宴的事，也該出來見見世面。”
惠靈郡主輕哼一聲：“人已經見過了，那為何還杵在這裏。”
溫凝菡也看著溫凝雙，但笑不語。
突然的安靜，讓溫凝雙感受到了巨大的窘迫，也明白惠靈郡主和溫凝菡的意思，臉色先是漲紅，後又慘白，匆忙告辭離去。
惠靈郡主卻像是感受到了什麽不一樣，望著溫凝雙的背影，若有所思。
“郡主是想說什麽？我遣人再將她叫回來？”
惠靈郡主噗嗤一聲笑出來：“溫凝菡，你可真是個大寶貝。”
溫凝菡：？？？
“不過這方法並不適合本郡主……”惠靈郡主喃喃道：“他們可比這溫凝雙無恥多了，至少溫凝雙還有羞恥心。”
溫凝菡突然就明白惠靈郡主在說什麽。大概是發現自己和溫凝雙相處的模式，也正是因為自己的不在意，和溫凝雙之間產生巨大的落差，讓惠靈郡主意識到自己這麽多年來，在意的東西，也不過是浮雲。
“郡主也不用太在意，你只要過得好，總有人就不好了。”
“是這個道理沒錯了！”惠靈郡主爽朗地笑著：“好了，不提那些糟心的人，你還沒告訴我，你這次賞花宴到底在賣什麽關子？是準備要給我們賞些什麽花？別說你不知道外面的流言，這永安伯府上雖然不小，可卻沒聽說過有什麽拿的出手的精致，跟本郡主的郡主府可差遠了。要是你拿些什麽普通的花草來糊弄本郡主，本郡主可是不依的。”
溫凝菡算是聽出來了，惠靈郡主說話的時候，心情不錯就是一口一個“我”，要是需要施加壓力了，那一口一個“本郡主”就氣勢洶洶了。
“郡主放心，這次的賞花宴，您絕對不虛此行！”
“喲，還跟本郡主賣關子呢！”
“那也行，就讓郡主先看一眼，然後一會兒還要靠郡主您給我撐場子呢！”
溫凝菡帶著惠靈郡主往弧光院去，也就換了想法，既然惠靈郡主想要湊這個熱鬧，她肯定不會拒絕惠靈郡主這個京城最好的風向標。
“還給你撐場子呢！”惠靈郡主嗔一眼溫凝菡，“你是真不擔心到時候你這場子就沒人來？”
溫凝菡挽著惠靈郡主的胳膊晃了晃，“本來是擔心的，可是郡主您來了，我就不擔心了。”
她給惠靈郡主的帖子要晚上一天，因為那花帖制好的日子晚了些。但是京中消息靈通的人應該也都知道溫凝菡是給惠靈郡主也發了帖子，想到之前也確實有傳聞惠靈郡主對溫凝菡另眼相看，可真具體是怎麽樣，也沒多少人知情。
永安伯府上下，好像除了這個初來乍到的溫家大小姐，也沒什麽值得人結交的。
因此收到帖子的人家，那帖子放在一邊，都不是很在意。倒是有心了解點什麽的人家，一直暗戳戳地看著郡主府那邊的動靜。
就看惠靈郡主是什麽安排，要是郡主願意給永安伯府這個面子，他們自然也願意多走動走動的。
結果在所有人的預料之外，惠靈郡主不僅去了永安伯府，甚至是一大早，連個招呼都沒打，就直接去了。尋常人家做客，除了自家親戚早早去幫忙的，也沒人會去那麽早。
惠靈郡主任性慣了，這麽作大家不覺得奇怪，但同樣也看出來，惠靈郡主對永安伯府沒什麽看法，對溫凝菡至少是看重的。
這個消息傳開之後，原本就打算要來看看的人家自然更是慎重做好了準備，而沒放在心上的人家，還在匆忙尋找那不知道被扔到哪去的帖子呢！
隨著日頭漸高，永安伯府門口人來人往，馬車如流，多少年了，這跑馬巷裏面的熱鬧從來跟永安伯府沒關系，就算秦溪還在的時候，因為她商戶小姐出身的緣故，跟這京城裏的夫人們也很少交往。
老夫人也聽花嬤嬤說了外面的景象，頗有些感嘆：“她是個有本事的。只可惜……”
只可惜跟永安伯府不是一條心。
溫凝雙的手心也全是汗，別家的宴會她也是去過，但家裏這次賞花宴，居然發展成這樣的場面也是她沒料到的盛大。
她本來還以為自己能在這樣的場合應對自如，不過是接待其他府中的小姐和夫人，結果她的自信在溫凝菡的游刃有餘，言笑有度，即便面對著比永安伯府門庭高出許多的女眷，也是應對得體，不卑不亢的打擊下，開始支離破碎。
是了，溫凝菡在惠靈郡主面前，都沒退縮過，換做是她，她肯定是做不到。
人與人的差距，原來真的有這麽大。
更可怕的是，在待人接物方面，溫凝雙發現自己居然連溫凝菡身邊的青團都比不上。
遇上那些貴家小姐，她身邊的雲紋都垂著腦袋不敢擡眼，平時那麽硬氣的丫鬟連話都說不利索。可青團卻進退有度，那大丫鬟的氣度，不比一個小姐差。
那些來永安伯府的人，不少也是第一次認識永安伯府的人，在知道青團的身份之後，更是驚訝，言談間也懇切了許多，並沒有因為青團只是個丫鬟的身份就多說什麽。
這會是什麽？
她們只會覺得一個丫鬟都這麽精明能幹，氣度不凡，能調教出這樣一個丫鬟的小姐，自然不會差到哪兒去。
至於溫凝雙，雖然極力掩飾，那小家子氣的感覺，總是縈繞不去。
溫凝雙：氣都氣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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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惠靈郡主駕到, 溫凝菡自然親自迎至門口，老夫人雖然自詡為長輩，但永安伯府式微到在京城已經漸不起半點水花, 她也不敢太拿喬，所以在惠靈郡主跟溫凝菡剛走進二門的時候，老夫人就在花嬤嬤的攙扶下匆匆趕來。
“郡主大駕光臨, 老身有失遠迎, 還請郡主恕罪……”
說著, 老夫人顫巍巍地就要行禮。
惠靈郡主再驕縱, 也不至於讓一個老人家在這時候跪下。雪露自然通慧，一步上前就扶住了老夫人。
“老夫人多禮了，是本郡主來得早，倒是叨擾了。”
老夫人那一蹲都沒蹲實, 雪露輕輕一扶, 人就已經站了起來。
“這次賞花宴郡主能來, 就怕伯府招待不周, 怠慢了郡主。你們年輕人玩，凝菡啊，好好招待郡主，老身就不耽誤你們了。”
老夫人來見惠靈郡主, 也不過是表明一個態度，要真讓她去賞花宴上湊這些年輕人的熱鬧，反而會攪了大家的興致。
這次賞花宴是以溫凝菡的名義舉辦的, 自然請的都是京城中的年輕小姐夫人們。
辭別老夫人，溫凝菡本來想帶著惠靈郡主去花園那邊搭建好的亭子, 卻被惠靈郡主拉住了：“上次來就只是路過，我還沒去你的院子看看, 怎麽，不樂意讓本郡主過去？”
溫凝菡自然知道惠靈郡主是這直來直往的性子，有時候說話確實挺紮人的，但她也確實沒有惡意。
“看，這就帶郡主去看看，只是我那院子確實狹小，郡主去了可別嫌棄。”
惠靈郡主狠狠皺眉，“我看這伯府也不小，怎麽你的院子就狹小了？他們欺負你？”
那架勢，仿佛要是溫凝菡說一句“被欺負”了，立刻就能沖過去給溫凝菡討公道。
同樣匆忙趕來的溫凝雙，一來就聽到這句話，那心瞬間就被拉到了嗓子裏，蹦蹦跳得耳邊一片嗡鳴聲。
溫凝菡則是笑道：“那是我母親的院子，情感自然是不一樣的。郡主應該也知道，我小時候就離開了伯府，但是在離開伯府之前，我和母親就生活在那個院子裏，那著有著不一樣的記憶。”
溫凝雙一聽這話，眼前就是一黑，這還不如不解釋呢！
惠靈郡主的表情更是糾結，自從知道永安伯府的嫡出大小姐回京之後，她就多少聽過一些傳聞。在認識溫凝菡，覺得這是個有意思的姑娘，還先後救了琥兒兩次的人，惠靈郡主就想著多了解她一些，自然也就知道溫凝菡，以及她母親秦溪的故事。
但也只是知道個大概，今天只這幾句話，就發現，秦溪在永安伯府的處境，恐怕比外界預料得還要差。
看到惠靈郡主的面色變化，以及溫凝雙那灰敗的臉色，溫凝菡就笑道：“郡主可別誤會，當初是我母親自己選的這個院子，別看她小，可是溫馨啊。她身邊也不需要太多人照料，只這一個小院子就恰好。”
“我還記得母親當時說過，其實家不再大小，而是要看是和誰在一起。她說在這個世界上，能有我的存在，是她最幸福的事。”
只可惜，這樣的幸福並沒有能陪伴她多少年。
溫凝菡垂眸一笑：“不過我還是覺得，有能力的話，依然可以為自己創造更美好的天地。只是一處院子而已，根本不能說明什麽。”
惠靈郡主也是一怔，繼而笑道：“那是，在條件允許的情況下，讓自己過得更好，總是沒錯的。”
溫凝雙這才走到近前，與惠靈郡主見禮。
“你就是溫凝雙？”
其實並不是第一次見，惠靈郡主卻是第一次正眼看溫凝雙。她倒是好奇，以溫凝雙的身份，溫凝菡是怎麽做到能和溫凝雙和睦相處，甚至看上去還頗為照顧的。
上次郡主府的賞花宴，溫凝菡帶著溫凝雙去了，聽說上次去莊子上，溫凝菡也帶上了溫凝雙。
這二小姐，到底有什麽特殊？
“臣女溫凝雙，見過郡主殿下。”
“嗯。”惠靈郡主點點頭，轉眼看著溫凝菡，“她過來做什麽？”
她也不管溫凝菡對溫凝雙是什麽態度，反正她最是不喜歡府中的庶女，特別是這種跟嫡出大小姐一般大小的庶子庶女。
溫凝菡知道惠靈郡主的心結，自然不可能將溫凝雙帶到郡主面前惹人嫌。
“郡主來了，她自然也該過來見見的，不然就是伯府的失禮了。而且這些日子她也幫忙籌辦賞花宴的事，也該出來見見世面。”
惠靈郡主輕哼一聲：“人已經見過了，那為何還杵在這裏。”
溫凝菡也看著溫凝雙，但笑不語。
突然的安靜，讓溫凝雙感受到了巨大的窘迫，也明白惠靈郡主和溫凝菡的意思，臉色先是漲紅，後又慘白，匆忙告辭離去。
惠靈郡主卻像是感受到了什麽不一樣，望著溫凝雙的背影，若有所思。
“郡主是想說什麽？我遣人再將她叫回來？”
惠靈郡主噗嗤一聲笑出來：“溫凝菡，你可真是個大寶貝。”
溫凝菡：？？？
“不過這方法並不適合本郡主……”惠靈郡主喃喃道：“他們可比這溫凝雙無恥多了，至少溫凝雙還有羞恥心。”
溫凝菡突然就明白惠靈郡主在說什麽。大概是發現自己和溫凝雙相處的模式，也正是因為自己的不在意，和溫凝雙之間產生巨大的落差，讓惠靈郡主意識到自己這麽多年來，在意的東西，也不過是浮雲。
“郡主也不用太在意，你只要過得好，總有人就不好了。”
“是這個道理沒錯了！”惠靈郡主爽朗地笑著：“好了，不提那些糟心的人，你還沒告訴我，你這次賞花宴到底在賣什麽關子？是準備要給我們賞些什麽花？別說你不知道外面的流言，這永安伯府上雖然不小，可卻沒聽說過有什麽拿的出手的精致，跟本郡主的郡主府可差遠了。要是你拿些什麽普通的花草來糊弄本郡主，本郡主可是不依的。”
溫凝菡算是聽出來了，惠靈郡主說話的時候，心情不錯就是一口一個“我”，要是需要施加壓力了，那一口一個“本郡主”就氣勢洶洶了。
“郡主放心，這次的賞花宴，您絕對不虛此行！”
“喲，還跟本郡主賣關子呢！”
“那也行，就讓郡主先看一眼，然後一會兒還要靠郡主您給我撐場子呢！”
溫凝菡帶著惠靈郡主往弧光院去，也就換了想法，既然惠靈郡主想要湊這個熱鬧，她肯定不會拒絕惠靈郡主這個京城最好的風向標。
“還給你撐場子呢！”惠靈郡主嗔一眼溫凝菡，“你是真不擔心到時候你這場子就沒人來？”
溫凝菡挽著惠靈郡主的胳膊晃了晃，“本來是擔心的，可是郡主您來了，我就不擔心了。”
她給惠靈郡主的帖子要晚上一天，因為那花帖制好的日子晚了些。但是京中消息靈通的人應該也都知道溫凝菡是給惠靈郡主也發了帖子，想到之前也確實有傳聞惠靈郡主對溫凝菡另眼相看，可真具體是怎麽樣，也沒多少人知情。
永安伯府上下，好像除了這個初來乍到的溫家大小姐，也沒什麽值得人結交的。
因此收到帖子的人家，那帖子放在一邊，都不是很在意。倒是有心了解點什麽的人家，一直暗戳戳地看著郡主府那邊的動靜。
就看惠靈郡主是什麽安排，要是郡主願意給永安伯府這個面子，他們自然也願意多走動走動的。
結果在所有人的預料之外，惠靈郡主不僅去了永安伯府，甚至是一大早，連個招呼都沒打，就直接去了。尋常人家做客，除了自家親戚早早去幫忙的，也沒人會去那麽早。
惠靈郡主任性慣了，這麽作大家不覺得奇怪，但同樣也看出來，惠靈郡主對永安伯府沒什麽看法，對溫凝菡至少是看重的。
這個消息傳開之後，原本就打算要來看看的人家自然更是慎重做好了準備，而沒放在心上的人家，還在匆忙尋找那不知道被扔到哪去的帖子呢！
隨著日頭漸高，永安伯府門口人來人往，馬車如流，多少年了，這跑馬巷裏面的熱鬧從來跟永安伯府沒關系，就算秦溪還在的時候，因為她商戶小姐出身的緣故，跟這京城裏的夫人們也很少交往。
老夫人也聽花嬤嬤說了外面的景象，頗有些感嘆：“她是個有本事的。只可惜……”
只可惜跟永安伯府不是一條心。
溫凝雙的手心也全是汗，別家的宴會她也是去過，但家裏這次賞花宴，居然發展成這樣的場面也是她沒料到的盛大。
她本來還以為自己能在這樣的場合應對自如，不過是接待其他府中的小姐和夫人，結果她的自信在溫凝菡的游刃有餘，言笑有度，即便面對著比永安伯府門庭高出許多的女眷，也是應對得體，不卑不亢的打擊下，開始支離破碎。
是了，溫凝菡在惠靈郡主面前，都沒退縮過，換做是她，她肯定是做不到。
人與人的差距，原來真的有這麽大。
更可怕的是，在待人接物方面，溫凝雙發現自己居然連溫凝菡身邊的青團都比不上。
遇上那些貴家小姐，她身邊的雲紋都垂著腦袋不敢擡眼，平時那麽硬氣的丫鬟連話都說不利索。可青團卻進退有度，那大丫鬟的氣度，不比一個小姐差。
那些來永安伯府的人，不少也是第一次認識永安伯府的人，在知道青團的身份之後，更是驚訝，言談間也懇切了許多，並沒有因為青團只是個丫鬟的身份就多說什麽。
這會是什麽？
她們只會覺得一個丫鬟都這麽精明能幹，氣度不凡，能調教出這樣一個丫鬟的小姐，自然不會差到哪兒去。
至於溫凝雙，雖然極力掩飾，那小家子氣的感覺，總是縈繞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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